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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越没想杀了他，他只是想带走裴云疏，突然！他眼神一凝，沉声道:“你快走！千金阁的杀手追上来了！”
暗五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，吐了一口血，捂住胸口:“我不走！要带走少家主，就先踏过我的尸体！”
一来二去的耽搁下，他们已经被包围了，谁也走不了了，但裴云疏还在这里，暗五也没想着要走，他捡起地上的剑，浑身伤痕累累:“来啊！”
杀手乙不言，率先向他攻去，暗五勉力抵挡，但最终不敌，右手臂被狠狠划一刀。
身边边五个为数不多的人也被斩尽杀绝了，只剩下他和古越在苦苦支撑。
险险躲过脖颈的致命一击，但他下一次就要躲不过了，就在这紧要关头古越冲了过来救下他。
刀刺入血肉，受伤的却不是暗五的，而是古越。
“你...”
暗五瞪大了眼睛看着古越胸膛上的血窟窿，古越嘴里不断冒血，面露痛苦，显然是伤了肺。
“你真的很矛盾！你究竟在做什么！”暗五忍不住崩溃吼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......”古越苦笑。
古越捂着胸口，一边抵御住杀手乙和杀手丙丁的杀招边对暗五道:“快走！你在这儿只会死！什么也做不了！”
他说着，一脚把暗五从山坡上踹了下去！
暗五:“......?”
那里有个斜坡但不是很陡，古越只是想逼走暗五。
“我知道你们是来带走他的，无关的人就不必追了吧。”古指了指裴云疏，对杀手乙道。
杀手乙看了看他，稍一犹豫，还是吩咐道:“走。”
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，古越松了一口气。
他实在是没力气了，每吐出一个字，每一个呼吸，肺部都像是被撕裂般的难受，背靠着树缓缓坐在地上，看着远处冒着的烟直冲云霄，嘴角不断溢血。
有些苦涩一笑。
他这一生好像都在将自己困于两难的境地中，从来没做对过一件事，每次的选择都是造就了一个更错的错误。
或许是上天注定，他这一辈子什么事也做不成，只会害人害己。
他曾发誓，要好好保护黎星，但是每一次黎星危险的时候他都没能赶上。
一次都没有。
希望这次来得及。
这样想着，古越缓缓闭上了眼，停止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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